L兔的左耳钉

这个子博是献给小孟的

【良堂】难言之欲 01



*半现背

*小孟结婚预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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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九良找了个借口去抽了支烟。


他倚在走廊的窗口边,让冷风拍在他脸上,好像这样可以清醒些。


烟味弥漫着,把身上的酒气遮了大半。他其实喝的不多,比不上几个哥哥把酒当水似得灌。


特别是孟哥,红的白的都喝了不少。有烧饼他们劝酒的缘故,也有孟鹤堂自身的缘故。


孟鹤堂高兴。


今天这个局一半是和饼哥几个小聚,另一半是庆祝孟哥光荣脱单。若不是时间太晚了,嫂子许是也会出来见个面。


听说是个漂亮温柔的,年纪也合适。是家里介绍的,奔着结婚去的。没有不好的地方。


但周九良觉得心口堵得慌。


就像是他的先生他的孟哥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。


瞧他这话说的,倒像是之前孟鹤堂就是他一个人的。先生永远是大家的,他和每个人关系都很好。孟鹤堂最好的朋友是谁呢?会是自己吗?


他图谋着他心底最深处的位置,哪怕只是作为朋友。毕竟那可是把兄弟放在爱人之前的人呐。


在孟鹤堂心里,自己应该比他的新女友要重要吧。如果自己和嫂子同时掉水里孟哥会救谁呢?


周九良恶劣地想着,最后轻笑出了声。


他轻轻把烟蒂碾碎成灰。冷风吹,他思绪飘散着,飘到了孟鹤堂的家里。


他每个月有几天都会住在孟鹤堂家。孟鹤堂家里的洗手间摆着两套洗漱用具,甚至孟鹤堂买给周九良的换洗衣服都塞了半个柜子。


另一半挂的是孟鹤堂的衣服。


现在似乎要搬出来了呢。衣服要收拾,零碎的物品要收拾。其实他的东西不多,一个箱子都装不满。


好像他们的羁绊,也就是这些了。






“老b快来,就差你了。”


烧饼招呼着周九良重新入了坐。孟鹤堂紧挨着他,轻轻地往他这边靠,像是已经半醉了。


孟鹤堂的发型是新做的,显得很年轻。可能是受了嫂子的审美影响吧,比他之前那个发型好看多了。


他的皮肤很软,很白净没什么瑕疵。睫毛弯弯的,眨眼的时候像是在勾引人。平时跟个皮猴子一样,现在满身酒气醉醺醺的,反倒是乖顺了。很招人喜欢。


孟鹤堂的头挨着他的肩膀,鼻子耸动了一下。他嗅到了烟味。


“你抽烟了?”


他说话的声音很小,恰好只是他们两个能听到的程度。


周九良胡乱“嗯”了一声。他觉得他现在心跳有点快,呼吸也紊乱了。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淡然。


“别老抽烟,不好。”


孟鹤堂像个老父亲,说脏话要管,抽烟也要管。周九良忽然有点哭笑不得,但他还是应了。


“嗯,不抽。”


孟鹤堂没有信。今天的周九良乖得不正常。就算他的思绪已经由于酒精作用变得迟缓,他也能意识到周九良的不正常。


“老规矩啊,真心话大冒险谁也别想跑。”


烧饼摇起了筛盅,稀里哗啦的响声令孟鹤堂无法去思考那许多。他也站起来跟着闹,包厢里五颜六色的灯光笼在他身上,很炫目。


周九良看得眼睛痛,但他忍不住不看。


第一个输掉的就是孟鹤堂。大家调笑着,说他情场得意赌场失意。


孟鹤堂倒是一直乐呵呵很开心,他选择了大冒险,直接又干了一杯。


大家都说他玩不起。


“真心话就是玩得起了?那下回我真心话。”


但那晚孟鹤堂再没有输,周九良没有听到他的真心话。


周九良在临散场的最后一局输掉了。大家纷纷表示好不容易逮着了,不能放过他。


“你最爱的人是谁。说实话啊,不能说亲人。”


烧饼把周九良几乎脱口而出的妈妈给堵在了嘴边。他们都想看看这个母胎solo最后能说出个谁来。


孟鹤堂也歪着头瞧他,微微笑着,也在等他的答案。


“我最爱的人...当然是我的搭档啊。”


他说着,状似无意地揽上了孟鹤堂的胳膊。但孟鹤堂轻轻躲开了。


“少来,人不让说亲人。”


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话。孟鹤堂当他是亲人。


周九良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难过。他自罚了一杯酒,又被众人打趣了两句这篇才算翻了过去。


他早该知道的,孟鹤堂是个小傻子,分不清话里的真假。


而他,也永远不能将话说明白。


这是难以启齿的,他本该深埋心底的难言之欲。







北京的冬天很冷。赶上有风就更冷了。


周九良把自己团进羽绒服里,和孟鹤堂一起溜溜达达地往家走。是孟鹤堂的家。


这里离孟鹤堂家很近,走一走顺便吹吹风醒醒酒。孟鹤堂觉得周九良这个想法有点问题,傻子才会在这种大冷天半夜遛弯吧。


不过他没有抗拒。可能他也是个傻子吧。


“孟哥你冷吗。”


“这不废话嘛。”


孟鹤堂觉得自己被冻得酒都醒了。他扭过头看了看周九良通红的小胖脸,鬼使神差地把两只手贴了上去。


“嚯,怪凉的。回家我给你熬个姜汤吧,回头再感冒了。”


说着他用手揉了揉周九良的脸,试图摩擦生热。作用不大,他本来热乎乎的手都半凉了。


周九良看着他没有说话,眼神也直愣愣的,把他看笑了。孟鹤堂心里嘀咕着这孩子怕不是冻傻了。


“烟得少抽,酒也得少喝知道吗。傻乎乎的人一劝就喝。”


“你不是也人一劝就喝吗。”


“你能跟我比吗?孟哥千杯不醉。”


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小傻子一样的笑脸,出奇地没有怼他。


他把孟鹤堂的手放在掌心捂了捂,很自然,没有任何不妥。


“回家吧。”


“给我熬姜汤。”







周九良搬走的时候没有惊动孟鹤堂。


就像是这个人从没在孟鹤堂家中出现过。任何痕迹都被抹去了。连床单都换了新的。


孟鹤堂着实吓了一跳,他坐下用了三分钟思考自己是不是惹到周九良了。


说实话,周九良是他最难搞的朋友。或者说,周九良似乎是最难成为他朋友的那种人。内向,敏感,有话不直说,和他恰好是正相反的两样人。


他比周九良大了好几岁,可以说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这个内向敏感小孩儿的内心世界。他知道周九良讨厌的一切,也乐于依着他。万没想到在他们搭档的第九个年头还会有这种关系大危机。


孟鹤堂思前想后,还是在第一时间拨通了周九良的电话。


“九良你东西呢?我还以为家里遭贼了。”


他笑了笑,试图用玩笑把事情遮过去。但周九良的回答很正经。


“我都拿走了。以后嫂子来,放一堆我东西也占地方。”


孟鹤堂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九良不是打趣他,是说真的。他有点...不知所措。


“嗨...没必要九良。真没必要。”


“就这样吧孟哥,我这边有事先挂了啊。”


电话挂断时孟鹤堂还沉浸在不知所措中。他皱着眉头,手里握着手机,好像完全不明白女朋友和九良的冲突点在哪里。


他忽然觉得很难受。因为黏着他的小孩要离开他了,还是因为他的缘故。


自己是不是让九良尴尬了呢?自己是不是...让九良为难了呢?


孟鹤堂不敢想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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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眉记我打算攒一攒最后几章直接放出来了

现在先搞这篇(:з」∠)_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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